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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站医院门口,许晗伸手推了推鼻梁上墨镜,低垂着眼到了五楼专属病房。看到来人是许晗,守门警卫员没问什么便将她放了进去。推开门,映入眼帘是一位穿着病服头发花白老者,此刻正侧首望着窗外景致,留给旁人侧脸面色苍白,还有深深疲态。
“爷爷。”许晗摘下墨镜,轻轻地唤了一声,迟疑口吻似乎怕惊扰到老者。
听到门口喊声,老者慢动作地转过头,对上许晗目光,嘴角扯出一抹淡笑,“是贝贝来啦。”
没有一丝一毫隔阂与谴责,一如既往亲昵、慈爱,许晗却觉得满满酸涩溢眼中落不下。暗暗吸了口气,迈步走到摆放花瓶桌旁拿下上面鲜花,一边笑着回道:“爷爷近感觉还好吗?”
“挺好。”
把自己带来鲜花换上,许晗转身看向病床上老者。离得近了,才发现病服包裹下身体已经变得极为消瘦,即使脸上笑着,也掩盖不了那双逐渐浑浊眼眸。看着显老态许老爷子,许晗觉得心口堵得慌,爷爷他,是真老了,而促使这一切罪魁祸首正是她这个不孝孙女。
管精神大不如前,许老爷子还是一眼看出许晗神情变化,伸出手指了指身旁座位,道:“过来让爷爷看看。”
许晗笑容多了几分勉强,脚下几步走到看护椅上坐下。坐定后,许晗一转头,瞥到了许老爷子拿手上报纸,脸色微地一变,伸手就要把报纸扯过来,结果又似想到什么,颓然地垂下手,一脸灰白地别过头不敢去看许老爷子表情。
低低叹息响起耳边,接着,熟悉触觉从头上传来,许晗愣愣地抬起头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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